金簪破空,血珠滚落,野史说,大唐女皇武则天盛怒之下,亲手将金簪刺入贴身女官上官婉儿的额头。这个被刻上耻辱印记的女子,后来竟将这道疤,变成了引领整个长安城的绝美妆容。
上官婉儿的人生,一开始就笼罩在血色里,她祖父上官仪,曾贵为大唐宰相。公元664年,他替唐高宗起草废后诏书,想扳倒武则天。武则天何等人物?她立刻反击,指控上官仪谋反。《旧唐书》写得冰冷:上官仪被处死,家产抄没,男丁几乎死绝,包括婉儿的父亲上官庭芝。襁褓中的婉儿,跟着母亲郑氏,被投入宫廷深处为奴。
你想想,一个罪臣之后,在森严宫墙内当奴婢,能有什么出路?偏偏婉儿身上流着诗书世家的血。她天生聪慧,在幽暗掖庭,借着微弱灯火苦读。经史子集,诗赋文章,她竟都通晓。这份才情,像暗夜里的微光,终究被武则天发现。女皇亲自考校后,大感惊奇,当即赦免了她的奴婢身份。从此,婉儿踏上了一条险峻又闪耀的权力之路。
她成了武则天身边最得力的“巾帼宰相”,诏书起草,百官奏章批阅,甚至参与国家决策,都离不开她。她手中的笔,分量不轻于宰相的玉笏。史书说她“两朝专美,一日万机”,绝非虚言。然而,伴君如伴虎,尤其在武则天这样一位心思难测的女皇身边。
那场著名的“刺面”事件,成了野史津津乐道的焦点。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情仇。婉儿或许年轻气盛,或许真的与女皇的男宠张昌宗有了些说不清的情愫。这事触怒了武则天。盛怒之下,女皇抓起手边的金簪,狠狠刺向婉儿的面门。血,瞬间染红了婉儿的衣襟,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,留下一个无法磨灭的“忤旨”印记。
但也有人摇头,说婉儿何等聪明,怎会轻易在情字上翻船?他们认为,刺面是政治警告。婉儿权势日盛,开始有自己的想法,甚至触碰了不该碰的敏感朝政。武则天用这最原始、最疼痛的方式,提醒她:你的生死荣辱,永远握在我手中。金簪刺下的,不是情伤,是权力烙下的臣服印记。
无论真相如何,这道疤刻在了婉儿脸上,也刻进了历史。黥面之刑,自古就是重罚,打在脸上,更是奇耻大辱。寻常人遭此大难,怕是一生都抬不起头。
婉儿却做出了惊人之举,她没有终日垂泪遮掩,反而对着铜镜,琢磨起那道伤痕。她用朱砂、金箔,在伤疤处精心描绘。簪尖一挑,墨痕一点,竟化成一朵精巧的红梅,或者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蝶!她将这伤痕,变成了独一无二的面饰。
宫中女子见了,先是惊愕,继而赞叹不已。她们纷纷效仿,用彩纸、鱼鳔胶,甚至蜻蜓翅膀,剪成各式小花小朵,贴在额头眉间。这种妆饰,唐人唤作“花钿”。一时间,“梅花妆”、“媚子妆”风靡长安,从深宫到市井,无人不贴。1974年西安法门寺地宫出土的唐代丝绸衣物上,就残留着精美的贴金花钿,无声印证着那场席卷帝国的妆容风暴。
婉儿这一手,堪称绝地反击,她将无法消除的耻辱标记,点化为帝国潮流的起点。这需要何等坚韧的心志,何等不凡的智慧?80年代出土的婉儿墓志铭,虽残破,仍透出“婕妤懿范”“贤明神助”的极高赞誉,她的气度与影响力,远超一个普通妃嫔或女官。
权力场中,弱者的伤痕往往被强者随意刻画。婉儿的故事却告诉我们,即使被刻下烙印,灵魂的笔依然握在自己手中。她额头那一点朱砂,是屈辱的印记,更是绝地反击的勋章——当历史的风沙吹过盛唐的宫阙,女皇的威权早已消散无形,唯有那朵从血痕中绽放的梅花,依然开得惊心动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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